他继续讲。
朱标冲口而出那句话,旋即又后悔,但覆水难收,只得继续道:“当时父皇的规矩,前线将领,妻小不得随行。她父亲带兵打仗,她和母亲弟弟就留在了后方,因此我小时候偶尔能在母后那里遇见她。但到我六岁时,父皇封了吴国公,国公府的规矩多,男女有别,我和她就没再见过。”
“看来不是舒宁……”潇虹心想。
“我想见她,却见不到,托人去找她弟弟打听她的事,但只打听得到一些边边角角。后来她弟弟起了防备,怕毁坏姐姐名声,连边边角角都不再对外人说了。之后的近十年,我就都没有她的消息。”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潇虹喉咙干涩,艰难地开口道:“那殿下,现在还喜欢她吗。”
“是。”
潇虹的心跳漏了一拍,嘴唇不听使唤地颤抖了一下,说道:“既然殿下还喜欢她,若那人未嫁,不如,我为殿下禀告母后,便娶来罢。”
“我想那人已经不记得我了。”他说。
他心里爱着别人。潇虹嫉妒那个人。
而那个人竟然敢把他忘了。潇虹嫉妒,嫉妒又无力。自己奉若神明的男子,竟然有人,不但不爱他,还把他忘了。
这世间怎么可以有人如此地看轻他。
“那人未必忘了殿下,殿下若信得过妾,妾……妾宣她进宫来,同她谈一谈。”潇虹说。她爱他,想成全他。
“你要同她谈什么?”他笑,神情带一点罕见的冷嘲,不知在嘲讽谁。以温润如玉著称的太子,露出顽石般的棱角。
“或许她还记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