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婚,新娘据说是个不错的人。
他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何必为了她,铤而走险,抛下大好前程,去做触怒皇帝、命悬一线的事。
她想献祭爱情去换他的幸福。
他可以幸福,即使这幸福里没有她。
而她,她没有方向。
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西安。按皇帝命礼部议定的亲王之国礼节,诸位藩国命妇于第二日,着礼服,诣秦王府,向王妃行朝见礼。
正妃观音奴“因病”没有露面,次妃受礼。
于是纷纷扬扬起了些传言,说正妃不受宠,被次妃压着风头。
侍婢钟情、钟意等人听了,都替毓灵打抱不平,说主子平白无故担着个虚名。
然而毓灵充耳不闻,仿佛置身事外。
后来秦王时时留宿她房里,她也并不拒绝。
两个各自不得所爱的人,像两片同样破碎的羽毛,极脆弱地搭在一起取暖。
两人同房,都像要将对方揉进自己骨血里,追逐着极致的愉悦,喃喃地互诉衷肠,实则却是对着空气讲,诉给空气听。
空气里,存着无形无状的另外两个人。
但有一次,交融之际,秦王突兀地叫出她的名字问她“毓灵你明白吗”。
毓灵通身潮红,流着汗,冒着眼泪笑:“我明白。”
于是秦王两颊也滚下泪来,与她流泪在一处。
同病相怜,自然明白。
那天稍早些时候,下午,秦王接到了来自沙漠的消息,故元顺帝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