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思又不定,早上觉得这样好,晚上又换做那样。金盘觉得大的好,下人们心想大概金碟也要做大的,可次妃改日又说金碟要往小处去做。若说为何金盘要大而金碟要小,恐怕她自己心里并无章法。
这般游移性格本已让当差的仆役苦不堪言,偏偏耳根子还软,容易听进谗言,赏罚失于公允,有些人累死累活没落得好处,倒不如嘴巴抹蜜的人赚得赏赐多。
一时间宦官宫女怨气冲天,结果还是朱标暗中为她收场。
因此朱标听她自卖自夸,心里不免好笑。但他生性宽容,便不做计较,任由她喋喋不休,只淡淡含笑听着而已。
说来奇怪,潇虹刚进宫时偶有犯错,他为她兜底,只觉得她可爱,并不觉得自己如何费力,如今为吕氏善后,只觉无趣。
吕氏一面说,朱标一面敷衍听着,早已心不在焉。他心里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月子房那头,虽然每天早午晚三次遣人去问,却始终觉得不放心。奈何他不像老四那般自由,不敢堂而皇之地翻墙入室。
远在凤阳的老四,但凡得空便在王府中呆着,和仪华一道照料两个孩儿,共享天伦之乐。
有朱棣帮手,仪华育儿的担子稍稍减轻——奶婆丫鬟虽然可以承担孩子们的饮食起居,但不能替代父母的教育之责。教育子女一事,仪华坚持亲力亲为,朱棣也赞同,因此两人尽可能多花时间陪伴枣儿和栗子。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令王府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枣儿已经开始懂事,又活泼爱动,总爱来逗弄弟弟,戳一戳,摸一摸,像摆弄玩具似地拉来扯去。
栗子又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