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吞老实的样子,任姐姐摆弄,毫不反抗。姐姐捏着他小脸,他笑,张开一个牙都没有的小嘴巴笑;姐姐手中力道越来越大,他的笑容才开始逐渐扭曲,直到“哇!”地一声委屈大哭起来。
这时仪华轻声责备道:“枣儿,不许欺负弟弟。”枣儿便连忙爬进爹爹怀里寻求庇护,朱棣两幅广袖将膝上枣儿遮住:“咦?枣儿呢?枣儿不见了。”乐得枣儿在他衣袖下“格格”笑。
“四哥你又惯着她。”仪华嗔道。
“我女儿是珍珠宝贝,要娇养。儿子么,从小吃点苦头,长大才像个男子汉。”他笑道。
“这是什么歪理……”仪华道:“女儿也要像儿子一样,修养出好德行,也要知书达礼,也要……”她忍不住又要讲一番道理。
“可是,生为女孩儿,本来就很辛苦了。”他说:“长到七岁就举动处处受限,将来还要离开爹娘,嫁去别人家,看别人眼色生活。又要生育,又要教养子嗣,还要侍奉公婆,操持家务。若是丈夫有志上进、不花心,也就罢了,若是丈夫不上进,败家,坐吃山空,或是花天酒地……趁着我枣儿还在我这爹爹的羽翼之下,宠惯就宠惯罢,你说呢?”
小丫头虽然不能完全懂得爹爹这一大篇复杂内容,但听见最后一句爹爹说要宠惯她,从爹爹的大袖子间冒出头来,冲着娘亲直点头。
仪华又气又笑,刮一刮她小鼻子:“你这小坏蛋。”
又抬手去刮朱棣的鼻子:“既然四哥说得这样窝心,那便听你这次。”
朱棣趁孩子们看不见,偷偷亲了她指弓一下,闹得仪华羞红了脸。
朱棣忽然有如此感慨,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