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飘飘的:“按礼,殿下不该进来……但是你来,我好高兴。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
“我在这里,你别怕,我守着你。辇车很快就到,我送你去见太医。”
血已经自被褥下一点点渗透出来,像青色缠枝纹暗花绸里涌一朵朵血红的曼珠沙华。
潇虹轻声道:“任凭殿下安排。但我现在想先看一看雄煐,韵霓,还有允熥,可以吗。”
月子房轻易不得入,太子妃的要求于宫规不合,内侍们都不敢擅动,等太子示下。
朱标白皙如玉的面孔涨红,额角青筋暴露,回头如雄狮怒吼:“都还愣着做什么!带皇长孙来,带孩子们来!”
底下人何时见过太子发火?几个小火者顾不得什么宫规不宫规,屁滚尿流地撒腿去请皇孙和皇孙女。
允熥就在月子房,同心先将允熥抱来,朱标忙接过,抱给潇虹看。
他声线有些抖,但强作欢颜,说道:“真漂亮,真像你。”
潇虹看一眼允熥,又看一眼朱标,无力地扯动嘴角笑笑:“我倒觉得他像你多些呢。”
潇虹要起身,朱标忙扶住她胳膊,搀她欠起身子。
潇虹颤抖着低头吻了吻允熥的额头,叫同心带孩子下去,又叫在这伺候的婆子内侍们都下去。
下人们散尽,潇虹力气一松,歪进了朱标怀里:“这次恐怕凶多吉少……我若……我若去了,殿下务必节哀,也劝父皇母后节哀。我福薄,不能孝事公婆,请他们万勿因我而伤身。”
“妮妮,不要说胡话了,先休息……外头辇车到了,咱们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