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去做。剩下的,我来担,你不必忧心。”
“嗯!”她笑着啄他面颊,又双臂抱着他,讲着夸赞他的甜话。
两人黏了一会儿,临睡,仪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说:“四哥,你的学识、才情、品行,我也想让世人都看见。”
然而他只是温柔地笑笑,吻了吻她前额,说句“睡罢”,阖上眸子。
不知为何,仪华忽然想起,两人在御书阁重逢,他帮她抄书,她第一次看到他的那笔字时的所见所想。
起笔扎实,转宕果决,撇捺潇洒……
那时她便觉得,他像是被什么给困住了。
如今想来,他的字,就像一条被绳索束缚住爪牙的龙——纵有凌云志,纵有呼风唤雨的本事,终不得尽兴施展。
虽然皇帝欣赏他,委派他许多事做,但太子生病期间,皇帝的态度却很明显。
身为亲王,就止步于亲王该做的事,不得逾越。
而且近日皇帝又修订礼仪,若有若无地敲打他。朱棣这些日子出门少,半是陪她养胎,恐怕另有一半原因,是刻意韬光养晦,不想进一步招来父亲的疑忌吧……
但适才他随口而出的“听说父皇母后”如何如何,显然是根据内宫的线人所报。
他身在燕王府,却依然紧密留意着皇帝皇后的一举一动。从前她曾以为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现在看来,恐怕不止于此。
他想做的,远远比这要多。
“四哥……你想要,是不是?”她音量极小,他却听得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敲打着他的耳膜,敲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