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规矩。
如今一条被称作“祥瑞”的白鲤鱼,鱼头竟然送到了临安驸马的桌上。
虽说光禄寺的主事徐兴祖前段时间刚刚致仕,但接班的也并非新人,一样是在光禄寺将脑袋扛在肩膀上做了十年事的,难道真的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皇帝在,连楚王妃都不敢多言语,生怕“言多必失”,招来祸患。唯有皇后和太子话多些。从前燕王和宁国公主仗着受宠,也爱说笑,但近来都稳重不少。玉鸾只将她想讲的那段“微服私访”说完——是为了过几日求父皇准许自己随驸马到山东上任而铺垫——便没了其他话讲。
李祺默默用膳,不再说什么。他的身份和他的家教涵养令他面上仍端着温润的神情。
秦王的脸色则是难看。
毓灵隐隐有所察觉,便笑着让左右拣几样秦王素日爱吃的,劝他多用些。
然而秦王却没什么胃口。
秦王频频饮酒。在旁的小火者为他添酒不迭。
秦王连喝了几杯,索性道:“酒壶放下,我自己来。”
毓灵欲劝,又怕反倒引人注目,只得将酒壶拿来,自己亲手为他添——秦王待她是客气的,能由得她慢慢倒酒,不至于对她发火。
皇帝冷眼看着。
皇后出声道:“樉儿,慢些喝。”
秦王已经喝得满面潮红,挑着眉毛乜着眼笑道:“娘放心,我,我有数!”
又起来劝太子喝。
太子酒量原本尚可,但一场大病之后,便只是偶尔出于礼节润润唇。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