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华这几日因就藩的缘故本就常想起卓夷,至此牵动心事,便道:“四哥,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你说。”
“等把这孩儿生下来,能不能,放我休息,放我做自己的事?”
“什么意思?”他一时不解。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一年又一年的,一直在生孩子。怀孕伤神伤身,体力精力都不济,产前产后又各有一个月关在月子房里,除了养胎坐月子什么都做不了。纵然四哥疼我,翻墙来瞧我,替我在外头做事,可我终归觉得自己的日子就在怀孕产子之间一天天荒废下去。四哥,我不是不想要和你的孩儿,我是……”她想提起卓夷临终的遗憾,又怕说出来朱棣觉得不吉利,怕他恼。
“刚成婚时就应承过你的,不想生孩子,咱们就不生。”他答应得很爽快,说着红了脸:“也怪我,害得你这四年间没停下受累。”
“也不能全赖四哥……”仪华感念他的温柔,绯红着脸庞道:“我也太黏着四哥了,有时听妯娌们说话,好像她们与夫君都不似我这般黏的……其实认识四哥前,我并不是这样爱黏人;遇见四哥之后,不知为什么,心里时不时总觉得缺了一大块,唯有四哥在身边时,才像是把那一大块空处给填上了。”
朱棣拥着她,低头吻一吻她的额,呢喃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自从那日见过你,便每天都想见你。纵然有时有事情忙,一时忘了,很快又想起来。想见你,见着了,就想抱你在怀,抱着你,便想……”说话间,他呼吸又粗重了许多。
热气扑打得仪华两颊滚烫,她轻轻戳他胸口一下:“说好的吃斋呢。”
朱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