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刚刚有对谢姓夫妻来看酒楼,我观其气度不俗,应当与泰丰并无干系。”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面色红润,声如洪钟,哪里看得出半点生病的模样?
“你啊,别老盯着泰丰不放。”盛老爷子道:“既已打算卖了酒楼,谁买都无所谓。”
盛清河道:“那可是我们盛家的心血,卖给谁也不能便宜了泰丰那小子!”
盛老爷子摇摇头:“那你情愿折价卖给那些人?”
想起前几日上门的那些张口就还几百两,还想要他们盛家的招牌的人,盛清河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不甘心地问道:“爹,我们当真要卖了酒楼?”
“你忘了我们家的祖训?”
盛清河道:“我没忘。可眼下不还太平着呢?”
“等不太平的时候就迟了!你忘了我们祖宗当初是为何把那一半的食谱抄给了泰家?”
盛清河不说话了。
盛老爷子语重心长道:“我们酒楼太扎眼了,盛世的时候,那是靖城的招牌门面,便是官老爷也愿意帮衬着些。等到了乱世,那就是活靶子!任谁都要来啃一块肉走的。”
“到那时候,别说是酒楼,菜谱和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
齐乐乐就着茶水,听完了泰家和盛家的恩恩怨怨,不由有些唏嘘。
人性啊!在金钱权势面前,当真是不堪一击!
“叶六哥,若是照这话,盛老爷子完全不必在意泰丰啊,那他又为何要闭店卖店呢?”
叶六喝了口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