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有点担心:“早知道我昨天送他回去就好了。”
埃米尔也有点担心了。
彼得以前从来不会迟到,就算是身体不舒服请假也会说一声,结果这时候埃米尔给彼得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少年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决定放学就去找他。
结果,午休时间还没过完,彼得来学校了。
他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九月末而已,还有人穿着单薄T恤到处逛,结果彼得穿了件棕色的加绒夹克衫,拉链拉到顶头,裹住了他的下巴,把自己包成一只憨憨的小熊,走路摇摇晃晃。
他甚至裤子袜子都冬天款式的,踩着双厚底的高帮皮鞋,裤脚有点短,一不小心就露出绒绒的袜子边;更可笑的是,他戴了顶毛绒帽子,还戴了双没有分指的羊毛手套,整个人只露出了小半张表情像是受了惊的可怜的脸。
从彼得走进下午的生物课教室开始,外号“弗莱舍”的尤金就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同学也都嗡嗡地议论起来。
内德惊呆了,一口果冻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他咳嗽好半天,表情惊恐:“……彼得,你你你——你还好吗?”
彼得声音含含糊糊:“挺、挺好的。”
内德吞吞口水:“……你确定吗?”
彼得一屁股坐下,把内德往旁边挤了好一段:“嗯,真的。”
埃米尔这节课坐在隔壁桌,和彼得隔着一条不宽的过道。他眯着眼打量他的小伙伴,绽开无比纯善的微笑,甚至露出一点白牙:
“谈谈?”
彼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