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往内德的方向再挤一挤:“暂时算了。”
埃米尔笑得更纯良了。
他坐得端正,微微蓬起的发尾有几缕乱了上翘的方向,给温和的少年添了一丝俏皮。他单手撑起了下巴,上身前倾,微微侧脸,嘴角弧度加深:
“你确定?”
彼得:“……”
彼得什么都不说。
他就顶着这身甚至有点可笑的打扮,窝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帽子都不摘,像只正在生气的小憨熊,老师说他两句,刷地站起来坐到最后一排去了。
他书也不看,课也不认真听,半张脸都藏在衣领下,好像自己在跟自己生闷气。
现在学的内容埃米尔已经掌握了。这节课他也没听,眼神悄悄地往回跑,关注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小伙伴。
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了问题。
彼得的眼镜……没了。
彼得小学毕业没多久就戴上了眼镜,审美跟克拉克一样,都是那种憨厚笨重的传统框架。
近视眼埃米尔可以搞定,不过彼得总是担心埃米尔会不会受到影响,拒绝了好多年,眼睛度数一直在飙升,没有眼镜儿路都看不清的那种。
他
今天……怎么摘了眼镜的?!
埃米尔回忆起彼得今天的表现,确认他没戴眼镜看路都非常清楚。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了,无比担心他的小伙伴,老师一走,拖着彼得就往天台走。
彼得一开始还想要拽回自己的胳膊,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破罐子破摔一样,跟着埃米尔上了天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