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康元七十一年元月二十三,巳时,魏王府东厢房内。
昏迷了三天之后,徐恪终于在魏王府的病榻上悠悠醒转了过来。
一旁服侍的丫鬟连忙报于魏王李缜知道。李缜与秋明礼都赶到了徐恪的近前。徐恪强打精神坐了起来,只觉头晕目眩,胸腹之间烦恶无比,刚一运劲,便“哇”地一声呕出了一大口黑血……
“无病!……你可算醒来啦……”秋明礼唤道,神色中,却是忍不住地悲怆与心痛。
徐恪见自己躺卧于榻,再回想之前与黑衣人打斗的场面,心中便猜到了八九分。当下他便强忍着又下了床,沿着床边走了几步,每走一步,甚至每动一下,全身的肌肉骨节都要疼痛万分。这两步走来,对于徐恪而言,竟仿佛跋涉了万水千山一般,徐恪额头上已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无病……莫动!你受了伤,该当好好休养才是!”李缜温言说道。
“殿下,秋先生,我这是中毒了吧?你们可知道,我胸前这两处中的是什么毒?”徐恪只觉每一运气,真气便在胸前“膻中”“气海”处受阻,且胸口亦如钻心般疼痛,再看只觉前胸这两处创口,黑血兀自不断外溢,于是向李缜与秋明礼问道。
李缜与秋明礼对望了一眼,都是心照不宣,暗道此时若不将实情相告,岂非对你更为残忍?
“无病啊,你……这一次,咳……是我李缜无能啊……”李缜话到嘴边,只觉心中万分愧疚,便又说不下去。
还是秋明礼上前扶住了徐恪,将之前钦差车队一行在西峡口山谷中遭遇刺客突袭,后来幸遇禁军大总管程万里及时赶到,才得以保住钦差幸免于难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