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斗胆要说一句,如若无病所放的那个李君羡,他并不是个谋逆之臣呢?”
李重盛闻听此语,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就连旁边正在给火盆加碳的高良士,听了这句话也是心中悚然一惊。若换作别人,皇帝早就要天威震怒、大发雷霆了。但此时的李重盛,却是沉吟不语,他绕着御案走了十几步,心中似有所思,随即便回到御榻前落座。他又朝李缜挥了挥手,让李缜也在杌子上坐下。
李重盛道:“缜儿,你倒是说说看,为何你会觉得……那李君羡不是个谋逆之臣呢?”
李缜正襟危坐,缓缓言道:“父皇,儿臣与李君羡并无交往。不过儿臣有一个家将,名叫薛涛。他从前是给儿臣看门的,后来儿臣见他颇有些武艺,便命他到边疆效力。如今,他成了我大乾禁军中的一员大将。儿臣时常听薛涛讲起,说他平生最为佩服之人,便是那左武卫大将军李君羡……”
李缜讲到这里,偷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父亲。他见李重盛盯着前面的高良士与火盆,神情似听得正津津有味,便接着说道:
“儿臣对于别的话素来不会轻信,但对于薛涛所言,向来都是深信不疑,只因儿臣深知薛涛乃是一个极为忠贞刚勇之人。那李君羡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臣不知,但他能得薛涛如此评价,儿臣以为此人的品性才具,自不会差到哪儿去……”
李重盛脸上的神色已渐渐变得舒缓,宽阔的额头上,原先微微上蹙的皱纹,也变成了一抹浅浅的微笑。他朝李缜笑道:“你接着说吧,朕很乐意,听你这样,与朕讲一些故事……”
李缜继续讲道:“父皇,这些话其实都毋庸儿臣赘言。儿臣素闻,李君羡乃是太宗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