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边还是改了口,只见他又复端起茶盏,悠悠然品了一口香茗,徐徐言道:
“倘若过了一个月,猫妖还是捉不到呢?”
徐恪不由得一拍眼前的桌案,悔恨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实在不该心慈手软,竟然亲手放走了那只猫妖!”
原来,徐恪自三月初三之夜,乍遇猫妖之后,第二日他便也将这一次遭遇告知了南宫不语。当时南宫不语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今日旧事重提,南宫不语本想道一句,“贤弟,倘若那一日你没有剑下留情,那猫妖被你两腿削断,焉有命存?那么今日,咱们又何须劳心费力再去想那些长安流民?”只是,南宫话到嘴边,心知他这位兄弟面皮子薄,是以还是忍住没讲。
徐恪当然也听出了南宫不语言外之音,他思前想后,心中亦是懊悔不迭。他委实没能想到,那一晚他心有不忍,不愿去杀死一个柔弱女子。谁知事后不久,那猫妖非但不思悔改,竟然接连作案,连着害死了八个长安男子的性命!而且,依据青衣卫的侦查,那些死者并非长安住户,京兆府也至今未见有任何一个长安百姓来认领死者尸身。那么,自不难推断,这八个死者多半就是那些四处游荡于长安街头的流民乞丐了。
见徐恪如此悔恨,南宫不语摆了摆手,劝慰道:“贤弟,过去的事就不要去说它了!只是,愚兄听你说起,那猫妖轻功高绝,右腿负伤之后居然还能如飞而去。你想想,世上那些寻常野猫,夜黑纵跃之际,尚难捕捉,更遑论她是一只修行不下千年的猫妖了!是以……愚兄担心,就算再过得一月,我等也未必能捕获那只猫妖啊!”
徐恪叹道:“咳!……难道说,就因为咱们迟迟抓不到凶妖,就因为害怕长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