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他一人,还在踽踽夜行……
一路上,偶有几队巡夜的青衣卫卫卒走来,无需他出示腰间的那块“镶金虎牌”,立时便会躬身行礼,各自退在两旁,长安城入夜后的宵禁,对于他徐恪而言,无疑是形同虚设。
一阵冷风吹来,春寒料峭之下,徐恪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寒颤,他忽然觉着有些奇怪:此时京城的巡夜,不应当是禁军为主,青衣卫为辅么?怎地他今夜走了半天的路,竟一个大乾禁军的兵卒都未曾见到?
自然,徐恪此时也无心去理会这些琐细之事,毕竟已是亥时将临,他今早为了躲避姚子贝,寅时便已起床,刚才又与秋先生喝了许多的“汾阳醉”。此刻,他七分困意,三分醉意,心里头只想快些找到一张床,恨不得倒头就睡!
他一边大步往西北奔行,一边心里头兀自回想。他一会儿想想赵昱身上的那些“谜题”,一会儿又想想秋先生对他的那些“殷殷叮嘱”,一会儿又想想下一步该如何查案,要不要派人去盯着翠云楼……可想来想去,心中依旧是一片茫然。
终于,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醴泉坊已然在他眼前。
依照京城宵禁之令,长安城所有坊门,戌时便应全部关闭。徐恪只得大声敲门,过了片刻,里正带着坊丁过来开门。那里正开了半扇坊门,正待破口大骂,却见是徐府的千户大人回家,急忙变作一副笑脸,忙不迭拱手作揖,亲自打开了大门,放徐恪入内。
徐恪在走进自家的大门之后,蓦地便又想到了昨夜胡依依向他许婚之事,此时,他心里又没来由地起了一阵担忧。
假如,一切都在按原来的方向进行,那么,到了六月初一那一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