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
“是是是!下官遵命就是!”
被徐恪冷不丁这么训了一句,周肩巨立时不敢吭声。
徐恪随即一提猫笼,再也不去理会周肩巨惶恐的神情,转身径自大步而去。
留下周肩巨呆呆地伫立在县衙的大门口,他望着徐恪扬长而去的背影,又望着手里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心中诧异莫名。
从来都是下属向上司行礼,何曾听说上官给下属送银子的?
周肩巨担任长安知县也已近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来过他长安县衙的高官贵戚不知有多少,明里暗里向他周知县开口索贿的亦不知有多少!可是,他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又哪来的银子贿赂上官?是以,这二十年来,他仕途屯邅,无从升迁,一直是做了一个区区正七品的知县而已。
而今,竟有一位青衣卫的四品千户,亲手赠送了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虽只是一张银票,却比他一年的俸银还多!此刻他手握着银票,心下如何不激动不已!
……
……
徐恪离了长安县衙之后,已是巳时六刻,眼看着便已到了午膳之时,他便顺路走进了一家小酒楼之中。
徐恪抬头见那酒楼的店招上写着“无忧居”三字,心道无忧无忧,世人若能无忧,夫复何求?真是一个好名字!
跑堂的小二见一位蓝袍的大官来这里用膳,当下不敢怠慢,忙撇了他人,急急地赶到徐恪的桌前,恭恭敬敬地问:
“吆!这位官爷,今儿个吹得什么风,竟把你您老人家给吹来了这里!官爷……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