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兄弟,咱们可有好多天没见啦!”薛涛大步走到徐恪身前,轻轻地擂了徐恪前胸一拳,爽朗地笑道。
“薛大哥,你怎地来啦?”
“俺老薛早就想看你来啦!无奈公务缠身,实在走不开啊!今日,听说殿下要来诏狱里看你,俺老薛就跟来啦!”
薛涛随即朝徐恪连使眼色道:
“无病兄弟,殿下亲自过来探望你了!”
此时的李缜,却远远地站在薛涛的身后,双眼也并未瞧着徐恪,而是左右四顾,仔细打量着这间外间人谈虎色变的天字号牢房。
毕竟,当日的含元殿早朝上,魏王对自己几乎是救命之恩,徐恪忙从木床上起身下地,走到李缜身前,单膝跪地,拱手道:
“无病参见魏王殿下!”
“起来,坐!”
李缜亲手将徐恪搀扶起身,脸上的神情,已不是往日的威严冷峻,而是一股如慈父般的温暖随和。
李缜随即吩咐薛涛,退出牢门之外,仔细守在那里,不得令任何人靠近。
薛涛当即领命退下,牢房内就只剩下了李缜与徐恪两人。
两人随即在牢房内那唯一的一张方桌前坐下,牢房内还有明月先前已煮好的半壶热水,此际尚且温热。徐恪便拿来两个黑碗,倒入了一些温热的白水,算是两杯暖茶,放到了自己与李缜的面前。
李缜盯着徐恪的面目看了半晌,眼眉间竟难得地起了一阵笑意。
“半个月没见,听说你一直呆在诏狱里,今日一见,你的气色,倒还不错么?”李缜微笑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