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里的人多半曾是我的手下,我如今虽成了一个阶下囚,然他们倒也没有慢待于我!”徐恪勉强找了一个理由,应付道。
“知道本王今夜为何来找你么?”李缜一贯的风格,就是开门见山,他并不喜过多的寒暄。
“殿下莫不是,也要劝我去金顶山解救晋王?”
“正是!”
“请恕无病斗胆,不敢应命!”
“为何?”
“殿下,无病此时,不过诏狱内的一个钦犯,自身的性命尚且难保,何来的本事,还要去解救晋王?”
徐恪此时所言,还是跟程万里、李义说的一样。
李缜端起那只黑色的大碗,喝了一口里面的温水,只觉味道甚是苦涩,仿佛还有一股怪味,与他王府内冲泡的“杭州龙井茶”,不啻天壤之别,然李缜也并未蹙眉,而是反问道:
“你是不是想说,因为晋王之故,你被天子下旨,判了一个‘私通妖类’之罪,你原本无罪,却无端被夺职下狱!如今,你官职未复,冤屈未伸,凭什么就要冒性命之险,出城去解救晋王?”
“……”
徐恪并未答话,而是低下头,顾自拿了黑碗,也喝了几口碗里的温水。这些水都是明月从诏狱中央的那头水井中打来,因为水井久处于阴气深重之地,是以水里总有一股怪味。
徐恪喝水之际,仿佛又想起了,在那一条命轮中,他曾与胡依依、姚子贝等人一道生活,虽然他们每日所喝的温水,尚不及此时他黑碗中的井水,然那一个多月的生活,却是他久久无法忘怀的快乐。
李缜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