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么投缘呐!丁兄果然是个爽快人!”
说话间,两人便已步出了青衣卫的大门之外,向着西边的得月楼快步而行。
守门的一个卫卒正是黄三。那黄三见储吉康与丁春秋勾肩搭背,其状甚是亲昵,一路还大笑而行,不觉心中大感惊奇。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向旁边的一个卫卒打听道:“这丁校尉新调去了青镜司,难道还升官了不成?”
“没有啊,他还是校尉!”
“他还是校尉?怎么这储百户对一个校尉,还这么……这么客气呢?”
“不只是客气,我看呐……简直是在拍马屁!”另一个守门的卫卒,愤愤不平道。
黄三望了望大门后,见左右无人,便小声问道:“一个堂堂的百户大人,怎么会去拍一个校尉的马屁?”
“这你就不懂了吧?”另一个卫卒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丁校尉虽是平调入青镜司,官职不动,但咱们青衣卫里谁不知道,他丁春秋就是青镜司里新任徐千户的一名心腹!那储百户放下身段,竟去主动巴结丁校尉,自然是想巴结新任的千户大人了……”
“嘘!你小点声!”
黄三眼见得大门后远远走来一人,忙竖起手指示意另一个卫卒不要再讲。
他隐约认得那人的身形步态,正是新任的北安平司千户,张木烨。
这时已是酉时将尽,天边的残阳行将隐没,夜色渐起,整一座青衣卫,被残阳的血色尽染,犹如一个庞然怪兽,匍匐于黑暗的角落中,张牙舞爪,随时都准备着,将路过之人无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