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讨要赏钱,这是在给天子抹黑,在丢我大乾的颜面!”
“这……”对于张木烨所言的这一节厉害,徐恪倒真的是没有想到。他有心辩驳几句,却忽觉张木烨所言也不无道理。
“兄弟,我听吉康讲,你今日在兴道坊那里,喝退了卫里的手下,还当众默许了那十几个流民,你还掏了几两银子给那个女的……做哥哥的知你是一片善心,然你也要仔细想想,他们若只为几个赏钱,长安城有的是地方,又何必赶到最要紧的皇城根里呢?再者,他们若只是要几个馒头聊以活命的话,每日几十个铜板就够了,这几十个铜板,天下各府,哪里没有?又何必定要赶到这京城里来?!”
徐恪听得张木烨所言,心下不禁一凛,他心道,自己刚刚在兴道坊喝退手下之举,一转眼就已被张木烨尽知,看来,日后自己人在青镜司中,一言一行,怕是均逃不过张木烨的耳目了。
“张兄,他们就算是受刑的罪犯,但既已受过刑罚,想必更知律法的厉害,又何必还要惹祸上身呢?兄台说他们聚在兴道坊那里卖艺,若是为贪图多一些赏钱,这个我信,若说他们是为了给天子抹黑,给大乾丢脸,这个……愚弟实在不信!”
“我说徐大人!你知道这兴道坊大街上,每日里来来往往的商贾有多少么?每日进出皇城的文武百官又有多少?还有那些外国使节,各个州府官员,进京朝见天子,那兴道坊也是必经之路。若被他们看见,这么多肢体残缺之人聚拢在那里装疯卖傻,一味逗笑取乐,还以为咱们大乾天下,人人都是这般不堪呢!如若皇上整好微服出访,看见这么一副不堪的光景,他老人家心中,会作如何之想?”
“……”徐恪不由得一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