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停箸,随之也放下了筷子,说道:
“老人家,记得你上一次为晚生卜卦,也是在东市之中,那次你卜的是一个‘升’卦,你说我有‘牢狱之灾’,又以卦辞劝我要‘君子以慎德,积小以高大!’当时晚生还半信半疑,没想到,后来我果真就身陷诏狱之中。我在狱中时时记着老人家的教诲,慎行以修德,积弱以成强,果然如老人家所言,过了二九一十八日之后,晚生幸而能安然出狱……”
白发老者右手轻抚自己的肚子,显然吃得甚是满足,他又接口问道:“老夫也想起来了,那时我便说你的升卦上有一句爻辞,叫作‘升虚邑,无所疑,贞吉升阶,大得志也!’阶之意,乃石台也!升阶之意,便是你出得桎梏,拾阶而上也!怎么样,老夫这一句爻辞,断的可准不准?”
徐恪浅笑道:“老人家当时断卦,就已算出,晚生出得牢笼之后,非但安然无恙,还能加官进爵?”
白发老者手捋自己雪白的一副长须,双眼微微闭拢,似带着一丝笑意。
徐恪于桌前向老者拱手道:“诚如老人家所言,晚生出狱之后,只旬月之间,便受圣上钦命,如今已官升一级。”
“官升一级?呵呵呵!”白发老者笑道:“依卦象来看,你今后,何止官升一级啊!”
“还能升?再升我可就成了三品大员了!”徐恪带着些戏谑的口吻言道。他心中想,以我如今这点年纪,官至正四品已然绝无仅有,若再加官至三品,若非十年之功焉能有此?难道,老人家还能断我十年后不成?
未曾想,那白发老者却微微摇头,不以为然道:“三品大员?何止、何止呀!”
“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