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说笑,若我于三品之官阶还能往上,岂非成了中书令、大丞相甚而国公、亲王?”
“诶!”白发老者依旧摇了摇头,叹道:“何止、何止呀!”
徐恪忍不住大笑道:“老人家,你今日未尝饮酒,怎地说起醉话来啦!”
孰料,那白发老者双眼睁开,却朝徐恪白了一眼,不屑道:“你道这劳什子的‘中书’‘丞相’‘国公’‘亲王’……又有什么好!老夫还稀罕这些不成!依老夫看来,乌纱越重,冗务愈多,笏板越沉,琐事愈繁。你可见那些高官厚禄者,有几个能有善终?那些人终日蝇营狗苟于功名之途,进不得伸展,退又生惊恐,进退不能,前后失据,非但活着毫无意趣,到头来,还不是荒塚一个、枯骨一堆?”
“说得好!此言委实大妙!”徐恪不禁抚掌赞道:“不瞒老人家,晚生心中亦觉得,若人活一世,进退不得自在,前后不能随心,如此一生,纵然有万户封侯,又有何意?”
“若叫我李某人选,就算给我个皇帝,我也不要!老夫宁愿持一杆竹幡,随意行走于天地之间,潇洒于江湖之上,饿了吃些粗饭,渴了喝些淡水,自在随心,圆通妙觉,岂不快哉!”
徐恪连连点头,听闻老者之言,心下不觉开怀不已。他眼望老者凝视良久,心中不由地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他与眼前这位白发苍苍、不知活了多长年岁的老者,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所思所想,无不契合……
“原来老人家尊姓李,敢问高名?”徐恪抱拳为礼,当即问道。
“老夫不过尘世间一无名小卒耳,区区俗名,何足道哉!”白发老者摆手回道。
徐恪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