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必不愿吐露自己姓名,便也不再相强,他想起之前老者亦曾为南宫不语卜卦,随之又道:
“上一次测卦,老人家为我南宫兄测得‘无妄’之卦,说南宫兄当有‘无妄之灾’。我南宫兄后来果真是……果真是……没曾想,这‘无妄之灾’竟有如斯之剧!咳!……”一想起南宫不语如今已不在这世间,徐恪心下忽而愀然,忍不住便长叹了一声。
白发老者道:“无妄之往,何之矣?天命不右,行矣哉!你那位‘南宫兄’是不是已不在人世?”
徐恪抬起头,双眼中带着悲伤又不无疑惑之色,问道:
“南宫兄遭遇不测,确已不幸离世。晚生心中实实不解,老人家何以仅凭区区几个铜钱,便能查断吉凶、预知后事?这卜卦之学,当真能如此通神么?”
白发老者见徐恪业已停箸不食,他见桌子上尚有一张大胡饼,外加吃剩的一些笋丝与青菜,便拿起胡饼,将剩下的笋丝与青菜尽皆倒在胡饼上卷起,放入口中大嚼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回道:
“世间种种,都逃不脱‘因果’二字,凡人一生,命数早定,卜卦之学,无非管中窥豹而已。”
“凡人一生,真的命数早定了么?”徐恪心下更是大为疑惑,他又问道:“照此说来,我南宫兄无论如何,都将难逃一死?”
白发老者将胡饼尽数送入口腹之中,又将碗里残留的一丁点豆腐汤喝完,这才点了点头。
“老先生!晚生还是不解……”见老者站起身将欲离去,徐恪忙也跟着起身,一把拽住了老者的衣袖,问道:
“老先生昔日断我南宫兄之卦辞,晚生至今犹记。老先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