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表白,非但是徐恪,就连旁边的魏嘉诚与舒恨天也不胜讶异。自古以来,当政者最忌党争,是故当朝天子若知朝中有人结党营私,必施以雷霆手段镇压剪除,而那些结党之人,为避人耳目,平常之言行举止必定也格外谨慎小心,断不会公开自承与人结党。象汤山劭这般,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竟全无避讳,直言与八皇子结党之事,这实在不象是一位数十年官场老手之所为。
看来,汤山劭已完全将徐恪也当作了是晋王府的门下,只有双方都在同一阵营,说话才能如此全无避讳。
徐恪有心想出言解释几句,却发觉自己已无从解释。就连身旁的舒恨天,摸了几把颌下的白髯,也只是摇了摇头。
从徐恪当时坦然接下晋王相赠的那一株“缀玉千枝珊瑚宝树”开始,他与晋王之间,便已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何况,“此事已传为天下之美谈”。
徐恪只有在内心,暗自叹息了一声,这时却见那汤山劭朝自己拱了拱手,最后言道:
“其实么,本道此番远来杭州,原意也并非只是救人。本道早闻徐千户之大名,此番也算是慕名而来,专程相见罢了。至于那汪再兴,本道无非是念在他跟了我十年,不忍见他落一个‘流放边塞,横死于蛮荒之地’的结局而已,他放与不放,全凭徐千户处置便是!汤某……就此告辞!”
说罢,汤山劭随即转身,向着坟场之外大踏步而去。他来时步履缓慢,去时却是脚步劲急,未几,这一个身材微胖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坟场之外。
徐恪兀自停在自己的轮椅之上,沉思良久。舒恨天有些等不耐烦,却催促道:“无病老弟,咱们杵在这坟场内做什么?!要想事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