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投来恼怒又凶狠的目光。
车惠岭身为御史台之首,见属下当殿弹劾一位青衣卫千户,竟敢不先与自己商量而擅自做主,心中之怒意自非比寻常。他暗道那李君羡非但贵为四品千户,且还是太宗爷之后,与当今圣上还沾着皇亲,你严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放厥词,你自己是爽快了,可置我御史台于何地?这样一件大事,你竟事先不与我打个招呼,你眼里还有我这台院之首么?!
然而,车惠岭转念一想,不对!这严宽不过区区一个六品的侍御史,任他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当殿去招惹李君羡。在车惠岭心中,李君羡昔日为左武卫大将军,今日又为青衣卫千户,莫说他如今炙手可热,单凭他乃魏王门下的身份,整一座含元殿内,恐怕也没几个人敢去招惹。一个小小的侍御史竟敢如此胆大包天,除非……他旋即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魏王身后的晋王李祀。
车惠岭心中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早听说晋王交游广阔,从京城到地方,到处都有他的门人,没想到,他的触手竟然还伸到了我御史台中!
这含元殿中的文武百官谁都清楚,大乾自开国三百年来,从太祖爷就立下了规矩,诸皇子不得结交大臣,若有结交便是私自结党,乃是重罪!这大臣中有两类人尤其不可碰触,其一是禁军将领,其二便是御史台言官,若有皇子胆敢结党其中之一者,便是死罪!
“这晋王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收买我御史台言官!”车惠岭心念及此,吓得身子不由一哆嗦。
这边沈环与车惠岭暗地里均已将不一样的目光投向了晋王李祀,而那边顾自站着的李祀,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见严宽与李君羡当殿对质,初时觉得有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