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你看出来了?”邢霏的一番话直接说愣了杨呐,回过神来头一个反应竟是对这个关系户有些刮目相看了,至少不傻,物理也不差,还知道f=ma,感叹完又点头,“看出来也好,省得还要违心装友好装战友。听好了,邢霏。”
她喊着邢霏的名字,手边强调似的拍了拍车门,“就算你有点小聪明,我依旧看不上你,也不想你耽误了大家办案,识趣的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别赖在队里,队长欢迎你我不欢迎你,队长信你我不信。”
手掌拍出咚一声响,那些挂在门上的浮雪经不住这一下,北风一打,簌簌落下,再被踩进雪和泥里,成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雪窝。
杨呐呵着手跺脚,这天是真的冷啊,才说了几句话啊就觉得冻手又冻嘴,想想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想留下挨冻的她一弯腰,钻进车里去吹暖风了。
雪下了这么久,颓势总算明显了不少,风却依旧不小。杨呐坐在车里,眼睛穿过夜色瞧着远处叫北风吹得乱晃的护道树,边搓手边拿余光留意着车外的人。
半天了,还不上车,不会是被她说得不敢上来了吧?被她的话伤着了?可脸皮那么厚的人,会吗?
杨呐这人,说白了有点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是她不喜欢的人,可一码归一码,不高兴人家参案不代表想让人家在这大雪天里挨冻。
矛盾劲儿上来,杨呐有些坐立不安,手掌心的暖风再吹似乎也不那么香了,终于,她放下手,也不假装看树了,扭着身子打算喊车外的人进来。
“喂”的一声出去,车外泥塑的姑娘却动了,她赶忙吁着气摆正头,为自己没那么早开口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