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个邢霏矫情吧,上车就上车,非装会儿可怜,至于的么?
她搓了搓手,屁股往里挪了挪,把暖风最足的地方腾出来给那人,然而左等右等,人没等上车,耳朵里反而先等来咯噔一声。
啥情况?她偏过头,也不正襟危坐了,整个人趴在玻璃上看车外的人在那倒腾。
“你干嘛?喂!你干嘛把车锁死?喂,说你呢!听见没有,邢霏!”
可惜啊,甭管她怎么喊怎么拍,外面的人始终低着头,手上的活儿做得一丝不苟。
喊到最后杨呐也放弃了,整个人闷坐在车里,两只手臂使劲儿地环在胸前,用力之大就好像邢霏这会儿在她怀里,而她花出去的每一分力气都是在掐死邢霏的。
“你到底想干嘛?还是以为把我锁起来就算报复我了?怎么那么天真呢?”
邢霏还是不说话,把前后门锁好,她又转回来使劲儿拽了两下,这才放心地揣好钥匙,朝远处一步一步走过去。
风吹乱女生的发丝,远远送来她的声音,隔了一段距离外加有玻璃隔着,再听邢霏的声音结巴还是结巴,不过除了结巴外,似乎还有某种坚定的东西流露出来。
杨呐再不端着了,她想知道这鬼天气里这个见了鬼的丫头把自己锁车里究竟是要去哪儿,要干嘛?
街心上,下了一夜的雪扎实得没过脚踝,人走在雪里,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嘶嘶凉气顺着裤脚袜沿钻进四肢百骸。
这趟出来的急,邢霏只穿了件薄羽绒,雪地里折腾这么久,人早冻透了,加上身后车里有人在那儿狠狠瞪着自己,她每走一步都花费了比平时多了好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