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一句话说得杨呐没了脾气,立马抓着邢霏的手:“刚才你没去楼上,老郑说除了那个程序员还有别的人,偷看你的是肯定是他!完蛋,都怪我,要不是我不想被他们看见故意绕远到你正面,说不定这会儿你已经抓着那个人了。”
什么程序员的邢霏听不懂,但有点她听明白了,那就是确实有个旁人和这个案子有关,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刚刚躲在暗处看自己的那个人。
她挣开杨呐的手,埋低了头穿过灌木丛,沙沙的枝丫声里,邢霏的手跟着插进口袋,天很冷,指尖触到的东西却因为有外套的包裹散着浅浅的温。
她在地上踱了几步,一边踱一边说:“如果是涉案人,会来盯我的原因多半是为了刚才的坠子。”刚才下着雪没办法,这会儿雪停了,只要真有这么一个人在周围出现过,那他就一定会留下踪迹。
你又知道?杨呐不满地撇了撇嘴,步子十分诚实地跟了上去,嘴里却还在坚持:“那个人咱们都打过交道的,那么狡猾,会这么随便地叫你找到马脚了?”未免太小看人了吧?
“让让。”
杨呐脚下一绊,准备落地的右脚因为邢霏一句话顿时成了无处安放的小脚脚,悬在空中定了两秒,再晃晃荡荡转了个圈,落在一米远外的地上。
悬在头顶几天的云到了这会儿终于散了,月光浅浅地照在地上,不知不觉间,她和邢霏已经走出了十几米远,隔着身后那片灌木向远看,楼里的探灯也像天上的星芒。邢霏站在半明半昧的楼影里,指着地上对杨呐说:“马脚,找到了。”
那边,才从金鸡独立里找回平衡的杨呐回头一看,整个人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