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也相对到位,像这样的隆冬,楼和楼之间除了掉叶的绿植,还种了好些矮松,一棵挨一棵地排列在一起,结成密密的松针墙,扎在那人身上,换来几声闷哼。
该。
邢霏蹲在树影里,见那人两条腿才迈出灌木,直接手一使劲儿,也不知道是牵动了哪里,就听扑通一声,那团影子顺势栽进雪里,没等爬起来,背上又是一重。
“盯我半天,舍得出来了?”邢霏趴在那人身上,咬着牙根说。
真当她这个法医是吃干饭长大的吗?连叫人盯梢也不知道?就因为觉察出有人,她才甘愿在这死冷寒天里冻着,为的就是抓“他”。
确定把那双手反剪牢固了,邢霏这才蹲站起身,顺手把手里的人提起来半截:“让我看看……”
她想说看看是谁,说不准又是个她见过的人也不一定。
远处的光刚好在这时照过来,邢霏看着那张脸,心跟着咯噔一下,嘴紧跟着结巴起来:“怎、么是,你你啊?”
让她说着了,这回抓着的又是个认识的人,只不过这人是杨呐。
杨呐瞧着有脸问话的邢霏,使劲朝地上呸了一口,天知道刚才邢霏那一下叫她啃了好大一口雪。
“怎么不能是我,谁规定这地是你的,我不能来?”从邢霏的手里挣出来,杨呐没好气地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好心来看看你,没想到就这待遇?”揉揉手腕,“擒拿手?”又瞧瞧地上的绳子,“还备了绊脚索?”
设备备这么齐,可真行。
邢霏叫她说得没了脾气,只能杵在一边低着头,“没想、抓你,刚才有人、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