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青年民警还没清醒,医生说肖遥是头部遭受过重击导致的昏迷,按理说不会昏迷很久,即便这么说,人没醒是事实,难免让人觉得担心。
因为是本市人的关系,接到消息的肖家父母都赶到了医院,去病房看时肖母正在给肖遥擦脸。
温热的毛巾覆在脸上,隔着阳光看有浅浅的热气冒出来,邢霏站在门外,听着门里的肖父和傅绍言说着肖遥病情,袖口上不知不觉就被扯出了许多毛茸茸的线头,记得小时候有回她发烧,爸爸也是跟门里那位叔叔一样,不分昼夜的守着自己,就连每天欢兔子似的在外头乱跑的哥哥也见天拿着新淘来的玩意儿给她转移注意力,以前她还觉得哥哥吵得很,现在想想,怕是再没机会体验那种吵带来的幸福了。
或者等过几天案子差不多了,再去看看哥哥吧。
打定主意的邢霏心情轻松了不少,正打算瞧瞧门里的人聊得如何的时候,后脑勺上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她捂着后脑勺赶忙回头看,长长的病房走廊里阳光很足,除了一个端着托盘注射液的护士正指挥着一个才做过手术的老爷子别随便下地外,再没什么别的人了。
奇怪……邢霏揪了揪辫梢,难道是她想多了?
扎实的发丝滑过指腹,这头的她还没明白,身后的门里就走出来一个人,肖遥的妈妈端着热水递给她,一夜苍老的脸上努力挤出笑意:“姑娘,你就是邢霏吧?遥遥之前和我说过你,来,进来喝杯水,暖和暖和。”
架不住肖妈的盛情邀请,哪怕邢霏这会儿依旧僵直着手脚,还是跟着她走进了病房。
多人间的病房里除了肖家人还有另外两家,那么多人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