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邢霏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始终如坐针毡一般,好容易等到医生查房,这才和傅绍言顺理成章地退出了病房。
走在一楼大厅里,低头走了半天的邢霏忽然说口渴。
“我去给你买?”
面对傅绍言的提议,邢霏摇摇头,正门正对着的就有两家便利超市,虽然现在让她去和人打交道还是难,但她想试试。
把傅绍言摁在原地等她后,邢霏独自一个人同手同脚地朝街对面走了过去。
雪后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比前几天多了不少,超市门口,拉着粮油果蔬的小货车正一包一包往下卸货,邢霏从车尾绕过去,几步站到台阶上,对着门里的人说:“来瓶水。”
在一声长长的的嘞声里,邢霏回过头,眼睛落在街角那个卖糖葫芦的小推车上。
付了钱,接过水的她没急着回去,而是朝卖糖葫芦的车走了过去。
猛吹的北风里,摊位前的吆喝声随着走近的人变得越发卖力,手脚脑袋都裹着厚棉的摊主见邢霏过去,直接拿起一串朝她面前递:“姑娘,来一串吧,咬一口嘎嘣脆!”
邢霏看着那串挂着糖霜的糖葫芦,却没接的意思,正当摊贩犯嘀咕的时候,这个看上去行为举止有些怪异的姑娘突然动了起来,她先是转过身,紧接着一个高抬腿,左脚一踏,右脚一勾,随着一声尖叫,墙角后头缩着的一颗脑袋就势被她摁在了地上。
流水般一气呵成的动作惊呆了糖葫芦摊主,顿时木偶一样僵在了那里,甚至连手里的糖葫芦什么时候被一张纸币换走了都不知道。
傅绍言举着那根糖葫芦,前后转了转,晶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