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任凭她抓着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邢霏觉得手里鼓溜溜地多了样东西,翻手一看,竟是一个留着白胡子的圣诞老人,看模样和君威大厦楼梯间的那个一模一样。
圣诞老人在笑,眯成弯月的眼睛映到眼底,很快化成了连天大火,顺着蛛网似的电线绞缠上了木头一样呆立在那儿的郝天朗。
他的眼神在她把他救出火场的那刻深深印刻在了邢霏的脑海里,她知道,早在大火烧起来的时候,郝天朗就已经死了。
再然后,死了的郝天朗突然又动了起来,拉着她的手穿过火海,朝着一片光亮跑去,那光透着股熟悉的温暖,在一片黑暗里一闪一闪地跳动,郝天朗指着那扇燃着蜡烛的窗,一遍又一遍地高喊:“闫洁,是闫洁!”
……
梦连篇累牍地袭来,让身处梦中的邢霏像置身在大海,除了随波奔跑、疲于奔命,别无他法,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吵嚷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四周多了股熟悉的消毒药水味,她皱了皱眉,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那一下一下的轻轻敲着,两下之间有的时候隔得长,有的时候隔得短,不吵人,相反的,倒叫她莫名的心安。
她睁开眼看着面前那个模糊而洁白的世界,咧嘴喊了声:“老、老傅,你是、什、什么时候会下围棋了?”
小时候的邢霏被老爸安排学了琴棋书画长笛羽毛球游泳骑马等等课程,可惜啊,她天生就不是做才女的料,那些课程除了让她连出了出众的跑跳能力以外,别的啥也没有。
当然了,技能没留下,耳朵多少还是记得点儿声的,就好比这黑白子在棋盘上落定的脆声她就记得,歪过脑袋一看,白花花的日光里执黑子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