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颜色——我连那个老婆婆的颈血都辨认不出来,更不知道我手中所持,究竟是不是白刃。”
尼寇莱深吸一口气:“操。”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过来:龙霄城的白刃卫队,老早就在暗地干这样的活计了,比我们想象得都要早——在闪亮坚韧的雪刃之外,总得有人丢掉底限,弄脏双手,去干粗活——这是卡斯兰的原话。”
蒙蒂喘了两口气,眼中的血丝越来越多:
“但他们老了,白刃卫队这秘不可宣的丑恶一面,也需要更新换代,卡斯兰更需要新鲜的血液,需要接班人。”
“不是去做什么精锐斥候和前线哨兵,而是成为一个不怕沾染满手血腥的杀手,一把冰冷无情毫不动摇的刀刃,一件毫无底限毫无原则的工具。”
亡号鸦猛地抬起头来!
他伸出手,无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而在那么多人里,卡斯兰偏偏挑中了我。”
蒙蒂咬着牙齿,面色凄苦:
“挑中了我。”
风声呜咽。
两个重伤的男人默默相对。
“那一天起,我放下雪刃,背上弩弓,戴上面具,”蒙蒂顶着烧伤小半的面庞,颤抖着牙齿,面对尼寇莱:“成为一只追逐死亡与腐肉的不祥黑鸦。”
尼寇莱颓然按地:“为什么,大嘴,这些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亡号鸦猛地吸了一口气,仰天大笑,笑声苍凉。
“你能怎么办?刺头兵?”
“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