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干?还是求着卡斯兰放过我,就当这不能为人所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尼寇莱紧紧闭上眼。
另一边,昏迷着的泰尔斯发出痛苦的呻吟。
蒙蒂淡淡冷笑:“你不知道……这可不像在乡下应征领主的卫队,只要日常站岗洒扫,陪伴打猎,偶尔送个信跑个腿那么简单。”
他挣扎着握起右拳:
“努恩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不想仅仅做一个龙霄城里的国王,但恪守中立、功能有限的暗室满足不了他的期望——他需要的不是耳目,不是卫队,甚至不是士兵,而是一把刀锋,一只黑手,一支没有底线,不问缘由,绝对忠诚于他的残酷佣兵,为他完成自己的野心。”
“卡斯兰是其中之一,而我就是他的接班人。”
尼寇莱沉寂着,心中不断回想起死前的卡斯兰。
回想起那个复杂的冰山——严厉的冰山,大笑的冰山,愁苦的冰山,以及,死前那个,释然的冰山。
他曾经想过,是不是自己成熟得不够快,不能分担卡斯兰肩膀上的重担。
才最终酿出那样的悲剧。
但他今天突然明白了。
分担卡斯兰重担的,另有其人。
“十几二十年来,”蒙蒂死死地望着自己的拳眼:“你无法想象,我都到过些什么地方,见过些什么人,做过些什么事,染上过什么血。”
“杀人灭口,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
“记得深谷战役之后,我们各自负伤,在自由同盟的军营里喝酒的时候吗,”亡号鸦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