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惊了泰尔斯一跳:
“恩赐镇的落日神殿里,听着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满身伤残的我只能由人搀扶着,站在海曼盖着厚布的遗体前,无声地问他:‘老朋友,漂亮男孩,你引以为傲的俊俏脸庞和机智口才去哪儿了?’”
西里尔的语气很阴冷,却带着一股泰尔斯意想不到的失落萧索。
“那都已经过去了,”泰尔斯试图安慰他,同时下达逐客令:
“现在,我们已经……”
可法肯豪兹望着地面,双手垂膝,突兀地蹦出一句话:
“所以,有时候我也会后悔。”
后悔?
泰尔斯一怔。
西里尔抬起头,目光闪烁,其色诡异:
“那一夜,如果我没有那么做,那未来会如何?”
泰尔斯有些迷惑:
“那么做?做什么?”
西里尔冷笑了一声,把餐盘放回书桌。
他重新盯着泰尔斯,仿佛变回那个言行怪诞、嬉笑怒骂的西荒公爵:
“那一夜,如果我没有在私下里,把诡影之盾的刺客放进营地……”
“放到海曼的面前……”
那一刻,泰尔斯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仿佛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把诡影之盾的刺客……
放进……
西里尔幽幽道:
“那血色之年,又会如何?”
一切都静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