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好像狱河之罪再度起效了。
唯有窗外的烈烈风声,提示着他时间的流逝。
泰尔斯仿佛冻住的冰雕,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
他的眼前,形貌可怖的西荒守护公爵,西里尔·法肯豪兹不笑,不言,不讥,不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无比淡定。
窗外的寒风再度增大,吹得法肯豪兹的袍子不断抖动。
而衣袍上,那代表法肯豪兹家族的,有着四个眼洞的头骨标志,无比显眼,狰狞如故。
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天知道泰尔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按捺住呼喊约德尔或者摆出战斗姿态的欲望。
天知道。
半晌之后,泰尔斯肃穆、凝重、艰难而又敌意满满地憋出一个词:
“你?”
坐在椅子上的西里尔靠上椅背,眯起双眼:
“我。”
语气平静,姿态安然。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两人都静止了几秒,唯有风声依旧。
直到西里尔露出满意的表情。
“很好。”
公爵直起腰,他那枯槁如木、血色稀少的脸上,终于流露出罕见的精明肃穆:
“我们终于开始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