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守城贵族,在清晨弃营开拔,率先后撤。”
“也许他只是受气不忿,想更换防区,或者换地收粮,当然也不排除是间谍用计……”
一枚枚白棋在军事顾问的手下移动,离开原先的区域。
“然而以他为榜样,也多亏了之前与祈远城的不睦,相当大一部分的戒守城领主,在没有通知友军的情况下,就跟随他一道后撤,连带整体战线变形。”
泰尔斯紧紧皱眉:以自由堡为中心,连成一片的白方棋子渐渐散开,露出越来越大的空隙。
就像历经劈砍的百战铠甲终于耐受不住,崩开裂口。
梭铎·雷德一掌拍上长桌,面色铁青:
“这导致十里之外,顶在攻城第一线,疲累不堪但兀自强撑的祈远城诸军,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侧翼的警戒与援护。”
“将腹背软肋,彻底暴露在敌人可及的范围内!”
战局推进,听取军情的众臣同样严肃紧张。
“也许沟通不畅只有两个小时,也许北地人的破绽窗只有六十分钟,但还记得自由同盟的那张王牌吗?”
梭铎伸手一捞,从场外捞回那枚黑色骑士,松开手的时候,它已经出现在白棋的战线之前,仿佛幽灵闹鬼。
“巧胜龙霄城后,消失许久的他们重新出现,抓住了这个窗口。”
军事顾问咬紧牙齿,仿佛正在经历这场大战:
“晨雾未散,他们与自由堡里的残军内外配合,成功突袭。”
梭铎的用语很简洁,但泰尔斯只能想象那一天里的激烈与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