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自在点。”
安克静静地盯着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您是个好人,殿下。”
“但是,善良宽厚如您,您找到,不做棋子的办法了吗?”
泰尔斯一顿,眼神微漾。
【你跟他,有哪里不一样吗?】
王室宴会上,他最后对安克所说的话历历在耳:
【我只是,只是理解……其他的棋子。】
这个男人……
他选择了相信我,所以松开了那把剑。
而我能为他做什么?
想起在巴拉德室的经历,泰尔斯抿起嘴,欲言又止。
“我懂了。”
看见王子的表情,安克喘息着明白了什么:“抱歉难为您了。”
“无论是昨天,还是现在。”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起消极的情绪。
“不,案件还在审理,还有转机。”
安克靠上椅背,在闷哼中龇牙咧嘴。
“不必安慰我,殿下。”
“拜拉尔家族早已破产,家徒四壁。”
他露出苦笑:
“而我来之前就研究过王国的律法……”
“持械行刺冲犯王室,死刑无疑,何况我的所作所为,挑拨西荒与王室,离间七侍与复兴宫,疏远您与陛下,甚至涉及《量地令》里,台面下许多不可言说的秘密,棘手不已,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