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煽风点火,死皮赖脸……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他又想起基尔伯特对他说起的,那个“分裂的西荒”。
然而安克话锋一转:
“于是这把插在西荒心脏上的尖刀,超乎了双方的预料,进入最尴尬的拉锯。”
安克大力地吸了一口气,珍惜着酒水为他带来的少数无视疼痛的时光:
“西荒人疼:这把尖刀扎在要害,向来是他们最痛恨的眼中钉肉中刺,却还要忍受疼痛,试图将它同化成自己的肢体和护身符。”
“复兴宫累:握着刀的手耗资颇巨却捅也不是拔也不是,动弹不得进退皆非:进则闹出大乱得不偿失,退则前功尽弃毫无意义。”
泰尔斯的眼神变了。
在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一张黑白色的棋盘:
这一端,是他父亲手中华丽尊贵的星辰之杖,另一端,是法肯豪兹手里毫不起眼的木质拐杖。
“双方都在等,也都在等,等一个机会。”
“也许是一场外战,一次危机,一件大事。西荒人等待局势变化的转机,复兴宫等待更进一步的契机。”
泰尔斯点点头,为安克拭去一片盖住视线的血污:
“我知道:比如我的归国,比如刃牙营地的归属,比如荒种和杂种的侵袭,双方为之来回周旋,见招拆招。”
“比如……”
泰尔斯没有说下去,而是静静望着安克。
安克用力笑了笑,虚弱地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