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意识到,已经走投无路的拜拉尔家族要自救,唯一的可能,就是抓住这个机会。”
“让我家的案子攀上风口浪尖,搭上这趟万众瞩目的马车。”
泰尔斯低下头,叹出一口气。
“所以我必须死,最好死在宴会上,死在决斗里,像个英雄,为家人留下保命符,保住家产、土地和爵位。”
安克挺起上身,浑然不顾伤口迸裂。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尖刻许多,仿佛回到昨天的刀光剑影。
“直到……”
“直到您……”
安克呆呆地望着王子,无助而茫然,带着些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哀求。
泰尔斯放在躺椅上的手微微一晃。
“所以……”
安克意识到了什么,他躺回椅子上,黯然沉寂:
“没人能拯救我,殿下。”
“即便是您。”
“您。”
泰尔斯怔然无语。
他说得对。
他救不了他。
他甚至无法在巴拉德室里面对他父亲的质问。
刑房里沉默了一会儿。
“我很抱歉。”泰尔斯艰难地道,只觉得自己的语气干涩枯燥,毫无意义。
“不。”
安克扭过头,勾起嘴角。
他的眼里一片灰暗。
“谢谢您,殿下。”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