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因为旁人,还是同龄人引发的情绪波动,的确是破天荒头一回。
燕玉情不觉得这是矫情和柔弱,这把伞从选竹,等竹,制伞面,做伞骨,几乎全是她一手为之。
十八岁到二十六岁整整八年,却在一个外人手中功亏一篑。
换做旁人会是何种心情她不得而知,此刻唯一发泄情绪的方法也不是暴跳如雷,而是紧闭双眼,缓缓用指尖抚过伞柄处的刻痕,默默痛心。
“我曾经也有一把伞。”
江燃并没有感觉歉意,甚至觉得燕玉情这把伞能令他回忆起往昔是一种荣幸。
“伞骨是青金玉,伞面是幻云纱,伞名问道。”
“你的伞柄上亦有一个问字,看痕迹刻了数月有余,怕是陷入了取名困境。”
他眼中情绪莫名,“这世上有太多要问的东西。”
“凡人最重要的便是这颗尘心,六欲七情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弄丢了很多东西,绝六欲灭七情,纵是凡心炽热如火,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燎原。
燕玉情也许在听。
她抚摸着伞柄的手指在触及字迹时,倏然变得很慢很慢,几乎是一丝一毫在抚动。
直到江燃的声音再度响起,她略显惊疑的睁开双眸。
“与其问道,不如问情。”
江燃言语中满是意兴阑珊,这情囊括了生老病死爱恨别离,要一一参透,再将其以凡心作为媒介倒灌神魂,是千般险阻,万种艰难。
“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