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江燃语气中有些唏嘘,搁在修真界中,他决然不会赋予一件武器这样的称谓。
问道伞陪伴他三十二年,在某次对敌时破碎,同门师兄妹和他的鲜血将伞面染的殷红一片。
今日这把伞亦是红色,他怎能不触景生情。
“问情。”
燕玉情呢喃着这个名字,她重新睁开的双眸也看见了伞柄上两个截然不同的字。
问字是自己所刻,流风回雪娟好静秀。
另一个字犹如凿刻进竹中,却不损伞柄完整,也不知江燃到底是用何种方式刻印其上。
简简单单一个情字,清丽俊逸之余,竟似飞燕游龙,有名家功底。
江燃才二十岁。
燕玉情看向这个貌似沉稳,实则比自己还小了六岁的青年,心中亦有几分怔然。
她自问工于书画,今天却被一字折服。
倘若父亲所言不假,江燃武道修为也是远超自己,二十岁就步入暗劲。
这世上当真有这般天纵奇才?
燕玉情震惊之余,美目流转,望向伞柄上另外两行小字。
情深可忆,这一句也是出自她的手笔,两年前刻在其上,也和伞名一样,始终想不到另外半阙。
时至今日,看见江燃留于伞柄上的字迹,她竟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即便这后半句并不合心意,但依旧无懈可击,至少短时间内,她想不出更好的另一句话。
江燃所刻,是不如不忆四个字。
那么从燕玉情看向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