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想了想,回道:“越国公其人行事虽然残忍,但事主至诚。这行宫乃为母亲所建,父亲对此极为慎重,想必那越国公不会就此敷衍。”
杨坚点了点头,道:“多说无益,你去安排一下,我们尽快回京。”
晋王听罢,心中一喜,连忙拜道:“儿臣遵命。”
杨坚自去年八月间出京南下渡荒,至今刚好半年。自被肖元元一番开解之后,想起京中的一众人物,更是归心似箭。
晋王紧锣密鼓地准备了一应事物,三天后便陪同杨坚一起踏上了回京的旅程。
早在杨坚出发之前,肖元元已将齐州这里的商业情况摸得七七八八,在杨坚起程回京的那一日,肖元元也赶回江都去了。
大兴城,公主府内,宇文娥英双眼无神地看着院外。
已是北方二月间,天气转暖,不似年前那几日冰寒刺骨,当下冬日阳光分外刺眼,田嬷嬷厚厚的皮锦下已生了一层薄汗。
田嬷嬷在一旁劝道:“郡主,这药快凉了,赶紧喝了吧!”
宇文娥英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田嬷嬷只好又搬出那一句话,道:“公主若是知道郡主不吃药,怕是会难过的。”
这一次,宇文娥英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委屈地把药喝下去,而是无力道:“母亲真会难过么?……可她就算难过,也不回来看我一眼。”
自从乐平公主年前从江南回京之后,便一直住在了宫里,连过年都不曾回府。
年节下宇文娥英病了一场,乐平公主派了半个太医院的人到公主府来为宇文娥英诊治,然而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