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不像那窝囊的东西,为了所谓的权势能将一心一意的妻子推出,凉薄的心性,直叫人恶心。
从那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温情,到从叔父身上得到,福祸相依,若无那人的逼迫,她也不会做下此等事儿。
此刻丽人心中,对于那人的恶心倒是减少一分。
两人依偎片刻,水溶便与心满意足的张盼儿分开,沿着廊檐前行,穿过碎石铺就的小路,来到道宫之所。
此刻庄严肃穆的道宫前,北静太妃倚坐高台,元春、贾母、王夫人等陪同,鼓锣镲钹,神前点戏,连点三日,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有过上回的经验,水溶这会领口捂的严实,想来北静太妃察觉不到异样,即便察觉到了异样,十有八九以为是宝钗,那原是王府定下的人儿,有何干系。
原是想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挨着北静太妃落座,谁知北静太妃见水溶靠近,轻哼一声,娇躯偏移一寸,占了软塌的位置,清声道:“天气燥热,去下面坐去。”
这猴儿,顾着一群妹妹撇下她这做母亲的也就罢了,回来了也不第一时间与她请安,屁颠屁颠的去寻妹妹,果然啊,到底人老珠黄了,比不上那些香甜的妹妹们,真真是没良心的种子。
水溶神色略显怪异,凝眸看向北静太妃,只见那张娇媚的脸蛋儿上见着几分清冷,偏着螓首,连半点眸光都未落在她的心肝儿上。
这.又闹什么脾性呢,他也没招惹北静太妃啊!
虽心中疑惑,但显而易见的是,北静太妃生气了,哎,多大的年纪了,跟个小女孩一样耍脾性,还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生气,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