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泛泛之辈,孰重孰轻焉能不明。
不大一会儿,下人来禀,说是马车准备妥当,随时可出行。
水溶的目光落向探春、宝钗一行人,笑道:“你们且在府里热闹,待我们回来。”
宫中赐宴,后宅女眷没有诰命者不可入内,她们此刻连妾室都算不上,自然没有资格入内,若想入内,起码混个侧妃的名头。
且参加完宫宴,王府内也是要自娱自乐的,自是不需拘束她们。
众人闻言自是应下,而水溶与元春则是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北静太妃离去。
大明宫。
金碧辉煌的殿宇内,一席杏黄明袍的太上皇端坐于一方几案上,摆弄着案上的棋盘,颇有一副自娱其乐的兴致。
耳边传来一怔轻盈的脚步声,太上皇举目望着,瞧见来人的身影,浑浊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淡不可察的喜色,淡然道:“小十六来了,正好陪朕对弈一局。”
没错,来人正是水溶,中秋宫宴,永康帝领皇亲贵胄、文武大臣于月坛祭拜,祭拜过罢,剩下的便是等待宫中赐宴,水溶趁着空隙,便来大明宫一行,
至于说担心永康帝的忌惮,都已然过继,再加上水溶于朝堂上的表现,已然无需太过忌讳。
怎得,见见生物学上的父亲也要猜忌?
水溶拱手应了一声,近前落座在几案前的锦墩上,手中捏着一颗云子,眸光却是落在太上皇身上,只见其面色蜡黄,瞧上去精神愈发萎靡不少,心中暗暗一沉。
早先便劝过太上皇莫要吃那金丹,可照眼下来看,太上皇是并未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