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知晓,但水溶却没想着再次提醒,毕竟所谓的金丹,那可是让人羽化登仙之物,你若阻他,便是断其仙路。
况且对于眼前这个掌控过天下的帝皇而言,唯我独尊的性子刻在心底,一时的劝诫尚可,但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只会让其心生厌恶。
顿了顿,水溶轻声道:“中秋家宴,太上皇怎得不出去热闹一二。”
人年纪越大,就越喜欢儿孙绕膝,便是尊贵如太上皇亦是如此,只是这团圆之日,太上皇仍旧托故不出,水溶也就只好登门拜访了。
太上皇落了一子,浑浊的双眸闪过一抹黯然,萧瑟道:“热闹是别人的热闹,去了又如何,况且朕若是去了,倒是搅了这喜庆。”
水溶:“.”
这话说的让他怎么接,说起来,这事怪太上皇自个,晚年倦勤,奢侈糜费,父子反目,兄弟阋墙,不是被废就是幽禁,所剩无几,便是现下登临大宝的永康帝,那也是当初太上皇嫌弃的人儿。
简而言之,那就是太上皇自己作的。
太上皇嫌弃他这个“四哥”,可最后还是选择他继位,一来当时皇子所剩无几,无从选择,二就是看中了永康帝是个有作为的人,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在江山社稷面前,个人喜好无足轻重。
其实太上皇年轻之时,也是英明神武,或许是历史的必然,人一到晚年,大抵都是糊涂不少,最出名的便是汉武帝刘彻、唐玄宗李隆基。
太上皇瞧见水溶默然不语,轻笑一声,悠悠道:“人年岁大了,总喜欢回忆往昔,你也不用在意。”
水溶闻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