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缓,北静太妃虽然对自己有所不满,但人前人后还是会顾念她的体面,笑应道:“儿媳知道了。”
话虽如此,但日后都日后多久了,肚子还没个动静,元春心里也没有底儿,或许等夫君回来了,多央求央求,再不济,那就只能广纳侍妾,为北静王府延绵子嗣。
自个肚子不争气,那就只能指望别人的肚子了。-
甄画柳眸微微转动,心中百转交集,原是想趁着北静太妃疼爱她之际给元春上上眼药,不曾想北静太妃居然维护起来,貌似在太妃心中,元春的地位颇重。
不光如此,北静太妃的神色中似乎是察觉到了自个的用意,让甄画心中一紧。
这可不行,她素来都是乖巧懂事的,怎么可能会做这些挑拨离间的事儿。
念及此处,甄画眉眼微微扬起,雪腻的脸颊浮上浅浅的酒窝,眉眼间透着母性的光辉,轻轻柔柔道:“以王妃的虔诚,想来不日便有好消息了。”
表哥都不在,你敢有好消息试试。
北静太妃凝眸看了甄画一眼,柳眸微动,默然片刻后,说是与画儿闲叙一二,打发了众人,待抱厦内仅剩北静太妃与甄画后,北静太妃才正色道:“画儿,你肚子里的可是溶哥儿的孩子?”
虽然北静太妃知晓水溶与甄画之间的勾当,已然有九成八的几率确定甄画怀的是北静王府的种,但人毕竟是在宁国公府,所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北静太妃为了心安,还是要确认一二,求个彻底的安心。
甄画闻言,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忙起身跪在地上,戚戚然的掩帕道:“姑母,是我猪油蒙了心,勾引了表哥,您不要怪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