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此事由不得他做主,正欲答应之际,只见一方锦墩上的王夫人目光闪动,主动请缨道:“老太太,儿媳走一遭吧。”
此番拜访,其意为何,大家心里都门清,王夫人作为岳母,认为好女婿好歹会给她一些体面,由她去最为合适。
露脸的事儿,不做白不做,也好让老太太瞧瞧她这个做岳母的份量。
贾母闻言思索几许,颔首道:“也好,那政儿媳妇走一遭吧。”
皇城,乾清宫,暖阁之中。
永康帝倚坐在罗汉床上,锐利的目光打量着眼前温润的少年,冷峻的面庞上难得露出一丝喜色,湛然道:“小十六不必多礼,坐吧。”
且不说是手足兄弟,单单此番水溶为赈灾筹款的差事办的漂亮,也让永康帝心情大好,自是言语亲近起来。
水溶也不客气,落坐于罗汉床的另一侧,与永康帝相对而坐,拿起几案上的一块甜点尝了起来,言语中有些抱怨道:“哎,在外奔波劳碌的,还是京城里舒服。”
永康帝闻言,不由的轻笑一声,凝眸看向水溶的眼神中带着几许玩味,说道:“这不是你自个闹着要带兵剿匪,这会儿倒是抱怨起来。”
水溶撇了撇嘴,心中不由腹诽起来,他是自个要求带兵剿匪,可没想着去办劳什子的筹款事宜。
谁能想到,正在河南之地剿匪哩,碰上了一场大洪灾,冷不丁的,皇差又落在自个头上,真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这话心里说说也就罢了,当着永康帝面儿抱怨,实属是有些不知好歹。
永康帝大抵也猜测到了少年的抱怨,心下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