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姑爷与她是息息相关了,故而司棋自然不能视若无睹。
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司棋混迹了丫鬟界这么多的念头,岂能没点手段,转而便从贾赦身边的丫鬟打听到了原由。
原是因为贾赦那儿过年的时候从孙绍祖那儿借了五千两银子,说是过完年后还,然而大老爷那儿却没银子可还,竟打起了将迎春抵债的主意。
这些个事儿,正巧让服侍的丫鬟听见,司棋也就从她那儿打听到了。
且不说贾赦这种将女儿抵债嫁人的举动多么伤迎春的心,饶是司棋是个丫鬟,她也知道抵债卖女的人在夫家那儿定然是会受白眼的,如何会有好日子过。
迎春闻言了然,柳叶细眉下的明眸蕴着雾气,声音带着几许淡不可察的哽咽,道:“我又有什么法子。”
自小到大,那父亲便视她如草芥一般,若不是祖母怜贫惜弱的,她也不能过的顺遂。
以往种种,已然让迎春麻木,可现在那素来不管她的父亲此时却因为五千两银子便拿她抵债,少女的心中何尝不悲戚。
只是正如少女所言,就算是没照顾她,可父亲始终是父亲,他定的婚事,又岂是自己所能置喙。
也罢,嫁了人,也算是全了这段父女情分。
司棋见迎春抽泣起来,那也是心疼的很,自家姑娘明明是国公府的小姐,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实在是可怜。
抿了抿粉唇,司棋笑着说道:“奴婢就是担心你嫁过去的日子不好,就当奴婢没说过吧。”
迎春垂眸看着这个素来立在她身前的姐姐,心下缓了缓,提着绣帕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