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布犁道:
“驸马,听本相一句劝,别当什么丞相,会没命的。”
“胡相多心了,我这病秧子,可当不了什么高官,受不得累了。”
王布犁驮着自己的儿子,瞧着胡惟庸被拉走。
当然谋反这种事,被拉走的又不是他一个人,全家都是哭天抹泪的。
作为大明的最后一任宰相,家族以此兴盛,又以此灭亡。
这算是洪武正街,达官显贵的住处,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抓人。
什么高官公爵,在皇命面前统统不好使。
朱明秀同样走出府来,接过儿子,不愿意儿子小小年纪就看见这么多人,万一他问该怎么说呢。
一旁的牛车停了下来,越发苍老的李善长掀开窗帘瞧着王布犁:
“驸马,可愿意随老夫一同入宫?”
“你该不会是想要求情去吧?”王布犁走下台阶靠近那里小声道:
“韩国公,莫要沾染这件事。”
“老夫是去请罪的,希望驸马能够帮老夫说句好话。”
李善长叹了口气,他的弟弟可是娶了胡惟庸的族人。
而且与他家牵连也不是小事,若是想要保全家族,只能光速滑跪。
顺便请王布犁这个简在帝心之人,帮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王布犁也知道李善长的结局,不过是晚几年死罢了。
他也在朱元璋的名单上。
胡惟庸案只是一个清洗朝堂势力的开始,并不是结束。